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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负足球

等待又一次的中韩对决,第三或第四的名次似乎已经显得不甚重要。体育竞赛最后似是而非地演绎成某种精神力量的对抗,也是始料未及的事情。欣赏一场技战术水平未必世界一流的足球比赛,其根本意义已经超越了竞赛本身。

亚洲杯半决赛上中国队惜败日本一战,多少留给观众一些亮色的印象。中国队始终保持高昂斗志,积极拼抢一直到终场前最后一秒,至少这种搏命进取的体育竞争精神令人钦佩。

胜负的双方都可以同时成为强者。只有强者才无愧于观众的尊敬和拥戴。真正率性投入的体育竞争中没有弱者的一席之地。弱者的头衔只授予那些缺乏基本搏斗精神和怯于直面胜负结果的人。

胜负成败的竞赛结果何等残酷,任何人无法回避。最后接受胜利或者失败,都只能发生在在极其惨烈的竞争过程结束之后。过分担心于成败结果而忽略了竞赛过程的本身,由此形成的遗憾犹如双刃之剑,无论对观众还是运动员自己,都造成极深切的伤害。

训练运动员技战术水平绝不能停留在肤浅的技术层面。运动员战术修养的提高是一门综合性颇强的学问。其中,运动员对运动本质意义上的理解及其自身竞技心理素养的培育应该成为一项关键内容。

将注意力较多地转移到非运动技战术层面,并不等同于体育运动的泛政治化。体育竞技运动精神毫无疑问可以或多或少反映出整体国民精神面貌的一个方面,但是两者并不能相互等同。单纯寄希望于凭借某种体育竞技精神去实现社会经济的宏大目标,不仅显得幼稚,也完全是不可思议的。00/10/29

文字

用文字来记述一件事情要比表达一种感念容易许多。辞不达意的情形每每发生在文字表述感念时发生众多歧义的时候。中文尤其如此,同样的文字,常常可以理解成完全不一样的数种含义。

表现在汉语诗文方面,这种特性自然而然赋予其独有的朦胧甚至晦涩的本质。汉语诗文的意向多元性及其能够无穷生发所具备的特殊魅力,在古代汉语和现代汉语中都有明确而深刻的体现。

数千年以来的汉语文学传统源远流长,经过长期锤炼沉淀下来的中文文化本质形成其特有的多元意向特征,使得汉语诗文显得无限奇诡幽丽,它成为中国文化精神内涵的一个重要构成部分。

这种特征并不为外人所熟知,是很自然的事情。汉语诗文的独立性程度之深,往往超乎常人想象。这种独立性简直可以理解成中性意义上的孤立封闭,是某种完全意义上的自成方圆

不同素质的文化之间沟通固然存在,毕竟是有限的。从某种意义上讲,文化的独立性应该更具绝对性。这与人类个体独立的绝对性对比人际交流的相对性,道理上有着相似相通之处。00/10/25

 

给自己的情书

离开子夜直播的中日亚洲杯对决还有三个多小时,百无聊赖,打开电脑,听白天刚刚从boxup下载的几首王菲新作。其中有一首给自己的情书颇能打动人。歌曲的配器似乎只有键盘和小提琴,歌者的演绎被完全烘托出来,成为这首歌关键的关键。

王菲在给自己的情书中继续保持其轻灵飘逸的演绎特征。整首歌词曲配器浑然一体,节奏紧凑,曲意丰满充实,应该称得上最近粤语歌曲的一部典范之作。

林夕作的歌词也一如其以往风格-简洁、别致而一语中的。它未必深刻,却能够很难得地通过歌者向听者直接又清楚地表述某种情绪或者含义。

这里摘录歌词片断,与各位共享:

这高贵情书 用自言自语 作我的天书
自己都不爱 怎么相爱 怎么可给爱人好处(凭着我)
这千斤重情书 在夜栏尽处 如门前大树
没有他倚靠 (他不可倚靠) 归家也不必避雨

从自爱到爱他人,应该算是一种自然的公式。男女情爱的主题,在林夕笔下总能够于细微处见匠心,再通过王菲代言(歌),这是最合适不过的结合。

顺便提及,这首歌的作曲和编曲都是C Y Kong。细听过张国荣的左右手的朋友可能也已注意到,左右手专辑中几首标题之作比如醉死梦生陪你倒数同道中人的作曲和编曲都出自这位C Y Kong的手笔。00/10/26 

 

南京的基督

芥川龙之介以自杀的形式了结生命,告别这象冰一样透明的尘世。芥川的小说里总不乏对的描述和探究,死的意境在他笔下总显得超脱而幽抑。芥川那些描摹死亡情景的华美绝伦的辞句多少年以来一直给人们留下极为深刻的印象。读者记住芥川的小说作品,正如他们同样记住芥川自杀事件的本身。

电影南京的基督改编自芥川的一部同名小说。梁家辉与富田靖子在片中饰演出一场精彩的对手戏,富田更因这部影片荣膺日本最佳女主角奖项。这是一种很有意思的角色互换:梁出演日本男作家(冈川),而富田出演中国江南秦淮的青楼女子(金花)。

故事的浓重悲情气氛掩不去那种令人眩目的爱欲之美。骨子里透出的爱有时候会足以匹敌一种宗教力量。对基督的信仰一如对爱的至死忠贞,南京的基督很完美地再现了发生在南京的一段异国爱情故事,由喜而悲、由生而灭至死,爱的葬送同时伴随着生命的终结。生命如同一段向上的台阶,走到尽头,墨色台阶凝固定格,死亡即是结束,影片也就此而终。

附记:有传芥川另一力作罗生门将再次被拍成电影,叫作迷雾,金城武饰演男主角。应该不会差罢?00/9/15

 

大佑个唱 

昨晚北京2台播出了罗大佑上海个唱的一些采访报道。无缘现场聆听大师演绎,这十余分钟的节目也仅只是望梅止渴。据报道,8万人体育场实际上座率仅为五成,并且外地门票销售情况远远超出上海本地。尚未见到罗大佑杭州个唱的相关报道,猜测杭州本地票房会不会也是如此不济?如果这一场在大陆首次举办的罗大佑个唱在北京工体举行,又会是怎样一幅情景呢?

从电视采访录音看,大师个唱的现场音效似乎只是一般。技术上而言,在8万人如此大型体育场举办个唱,现场表演效果肯定不及中型体育馆,比如首体,或者九龙的红堪。行政审批方面诸多限制,再加上无所不及的商业营利考虑,也只有现在这样的结果,本来无所谓遗憾。罗大佑首场大陆个唱其实象征意义更加凸现一点,至于其本来最弥足珍贵、个性飞扬的音乐本身,注定处于尴尬境地,早早被决定了被妥协的运命。

罗大佑、李宗盛和周华健各执吉他同坐台上随性弹唱、互为应和的一幕应该是本次个唱的一个亮点。这种纯粹现场随意挥洒、音乐灵性四溢的表演与歌者们的身份、个性或才气如此吻合,现场演唱会的本质意义也不外乎如此罢。00/9/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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